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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逸/白风】浮生渡 09

 君逸/all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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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渡 09



羽还真就这么望着他们羽族最尊贵的皇,躲在一方角落之中落泪,他觉得他的世界在崩塌,却又仿佛在重组,他的脑海叫嚣着上去,上去!

可他不知道自己上去又能做什么,他踟蹰着,却未曾想到原本应该回房的易茯苓已经缓缓地推开门。

 

羽还真赶紧躲入黑暗之间,易茯苓咬着下唇,略微犹豫,还是站在了羽皇身边。

羽皇身体一僵。

 

易茯苓什么都没说,只是蹲在羽皇的身边,缓缓地抬起手,就要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下,像小时候她的父亲会对她哭时所做一样,顺气。

然而——

 

羽族的皇在她触碰他肩膀的一瞬间猛地抬头,右手就这样拍开她的手,易茯苓诧异地看着羽族的皇,羽族的皇暴躁的朝她怒吼,“滚!”

 

明明语气那么的暴躁,可羽皇那副眼角微红,蓝色的眸沾染着水雾,丰润的唇开合的模样却让易茯苓压根生不出一种我在担心你你却无视我好心的气恼感。

只是觉得心疼……

 

她就这么盯着羽族的皇,“天逸……”

羽族的皇极为气恼,他抬手指向门口,“滚——!”他怒喝,“易茯苓,我让你滚!”

 

雪白的外衫因他猛然的举动露出,常年披着貂皮云肩的纤长脖颈露出,往下是一片斑斓。

那是人为的咬痕。

 

易茯苓喉咙一僵,最终还是收回手,“天逸。”她无从得知羽族的皇身上不堪的痕迹到底是从何而来,她撇开视线,仅说,“我相信你会成为羽族最伟大的皇的。”

 

风天逸身体一僵,猛地抬头望着易茯苓。

易茯苓已经起身,快步离去,将这一方地留给了羽族的皇。

 

羽还真盯着自己的鞋尖,最伟大的皇?

羽还真不知道心中的恶感从何而来,只是想着若是能将这人从皇位上拉下来,又会如何?仅对他一人哭泣的羽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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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茯苓满脑子都是今天发生的事,明明风天逸是整个羽族最尊贵的人,为何偏偏身上却总会出现那种痕迹,这羽族之中又是谁有能耐在羽皇身上落下那种,耻于开口的痕迹。

 

莫非是那个对她和风天逸下药的人?

易茯苓一心都是风天逸,连关门之后,房间内突然多出一个人都未曾察觉。

 

直至来人开口,那熟悉的嗓将她的思绪拉回。

“茯苓。”

 

人族的太子身躯依旧笔挺,只是俊朗的面容上坎坎有些疲惫,他的双眼带着些血丝,易茯苓见他模样,先是诧异,后才是欣喜,“庭君哥哥,你怎么来了?”

 

白庭君微笑,直接了当,“自然是来接你走。”

易茯苓压根没有想到在这里会见到白庭君,见到白庭君她自然是高兴,可脑海之中却情不自禁的浮现另一张脸。

易茯苓一时心乱如麻,本能的拒绝,“不,我不能走。”

 

“为什么不走?”白庭君冷然问。

易茯苓咬唇,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总之,我不能走就是了。”

 

“和我走。”

“可是天逸的伤还没好……”

 

天逸——

她竟然叫风天逸,叫的如此亲密?!!

 

白庭君似乎想到那天晚上,雪夜之中的风天逸,尽管被他折辱得沙哑着嗓,可他依旧勾着唇,无谓于天下的模样。

“你可以去问问,”他的笑中带着令人寒颤的冷意,“你的茯苓,愿意跟你走不?”

 

风天逸——

你。很。好!

 

“茯苓,”他的手抓上了易茯苓的手腕,“你走不走?”

“痛!”易茯苓忍不住吃痛,随后有些陌生的看着白庭君,“庭君哥哥,你……”

 

自知失态的白庭君连忙收回手,“抱歉。”他说,“只是,羽族终究不是人族地盘…”

易茯苓却坦然道:“没事的,庭君哥哥,天逸对我很好。”

 

他叫他庭君哥哥。

他叫风天逸天逸。

又是天逸,易茯苓,为什么你要那么亲密的称呼他?

 

白庭君让自己露出微笑,尽管僵硬的不像样,“那…也好。”

他说,“那么我…等你。”


然而那张可谓天神眷恋的脸又再次的展露在他的视线前,“白庭君啊白庭君!你可以去问问,”那人的笑中带着令人寒颤的冷意,“你的茯苓,愿意跟你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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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飞霜再次邀请风天逸前去她寝宫里面用膳,羽族的皇依旧将羽族郡主这只差没有告之天下的心思视若无睹。

他一人就这么在花园中游走,却未曾想到还会遇见这人。

 

风天逸不知自己下令处死的污吏雪肃为什么不仅没死,还大摇大摆地在花园里耀武扬威,他怒从心来,上前就要处置雪肃。

 

然而摄政王的狗全部都拦住他,他直接拔剑斩向雪肃,“我倒是要看看是我羽皇说的算,还是我那敬爱的叔叔说了算!”

 

裴钰挡在雪肃面前,直接用先皇遗诏,摄政王令来要挟他。

该死的!

 

羽族的皇表情幻变,最终将长剑抛落在地,拂袖而去。

裴钰终是松了一口气。

 

风天逸的面容冷峻,一路前行,心中杀意涛涛,却未曾想到会与鲜少离开宣政殿的摄政王遇上,顺带还有他身后的雪凛。

他的双眸更冷了。

 

摄政王就这么与一脸阴沉的羽皇对上眼,“陛下,你这是怎么了?”

风天逸嘴角扯起一个弧度,他怎么呢?

 

年轻的羽皇冷笑的瞥了摄政王一眼,便直接长腿迈出,与摄政王擦肩而过。

仅是在路过雪凛身边的时候低声道:“狗,永远也只会是一条狗。”

 

雪凛目露杀机,在摄政王回首时又恰巧掩盖下去。

脸色阴沉的摄政王还来不及留下年轻的羽皇,便见年轻的羽皇视他若无物离去,可那一眼却让摄政王的眉头紧皱。

 

外人眼中的摄政王看起来的确就像因为羽皇的无礼而导致满是不快,可没人知道摄政王的想法,他的确不快,可绝非是因为羽族的皇视他这个皇叔若无物。

 

要知道当初年幼的羽皇在知晓自己没有翼孔之后,便没有再次露出这种神情了。

 

委屈。

是的,委屈。

 

整个南羽都,除了他之外,便没有人能让羽皇受到委屈,这事他的确有意而为,只不过……他的视线扫过嘴角微翘的雪凛身上,杀意微不可察的在眼底流淌而过。

 

还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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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不寿